此次发现的四足鲸类复原图，图源：Alberto Gennari

撰文 | 郝春晖

责编 | 叶水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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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居住的星球是一颗蓝色的星球，而这一抹靓丽的蓝色正是所有生命的起源地——海洋。原始海洋孕育了地球上最初的生命，随后在漫长的演化历程中，生命逐渐扩大了自己的领地，离开海洋并完成了登陆，进而演化出我们今天所见的形形色色的陆生生物。

然而，有一类动物却在登上陆地之后选择再次回到海洋中，它们就是我们今天的主角——鲸。

鲸目（Cetaceans）包含了我们现在常见的鲸和海豚，是生活在海洋等水体中的胎生哺乳动物。它们起源于5000多万年前的南亚，它们的祖先是一个四足的小型有蹄类动物。鲸类所有的 “二次入水”的生活史使其成为古生物学家们关注的焦点。

4月4日，发表于《当代生物学》杂志的一篇论文则报道了科研人员发现于秘鲁沿海的一条古老的四足鲸类的化石，这让我们对鲸类的进化及其迁徙有了新的认识。

鲸类经历了从陆生转为水生的生活史转变，这意味着如果能寻找到特殊的鲸类化石并从中观察到早期鲸类适应水陆两栖生活的形态特征，我们就有充足的证据证实鲸类“二次入水”的确发生了。而这次发现的鲸类化石恰恰拥有我们想要的特征。

首先，这头鲸前肢与后肢的比例与早期发现于巴基斯坦地区的四足鲸非常相似，后者主要生活于陆地；其次，这头鲸具有强壮的骶骨和牢固附着于其上的骨盆，表明这头鲸拥有适合行走的强壮臀部；同时这头鲸手指和脚趾处的尖端和保留完好的蹄等结构，进一步证实该鲸具有在陆地上站立甚至行走的能力。

那么它是否可以生活在水体中呢？答案是肯定的。它具有灵活的尾椎骨，可以让尾巴帮助其在游泳时更好地掌握平衡；而足部则有长而有蹼的附肢，使其能够更加有效地划水。这些特征与我们今天常见的水獭、海獭十分相似，也表明了这头鲸具有适应水生生活的能力。

从化石上可以观察到这头鲸适应水陆两栖生活的特征，图源Current Biology

四足鲸的发现同时也揭示了鲸是如何迁徙并分布于全球各大海域的，先前的假说认为，5000万年前鲸类起源于南亚，之后往北非方向迁徙，再从非洲的西海岸穿越整个南大西洋，进入太平洋水域并到达南美洲。此项研究证实了上述假说。研究人员还推测，只有在抵达南美洲之后，它们才开始向北迁徙，最终到达北美洲。

始新世中期原始鲸的分布，图源：Current Biology

此化石是研究人员首次在太平洋地区发现具有四足、适应两栖生活的鲸类，研究人员也因此将这头鲸命名为Peregocetus pacificus，意为“抵达太平洋的旅行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