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 | 思敏

责编 | 崔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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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多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我当时是窝着火接的电话。”2020年的诺贝尔医学奖得主之一的奥尔特这样说。在得知是诺奖委员会的来电，这份怒气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十足的惊喜。另一位获奖得主莱斯则说，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实验室设备出了事情。

负责联系奥尔特和莱斯的诺奖评委会秘书长佩尔曼（Thomas Perlmann ）说，在好几次无人接听的呼叫之后，新晋诺奖得主们终于接起了电话，经历了惊讶、高兴之后，面对这意料之外的好消息，他们甚至不知道说什么好。

“病毒”似乎是2020年科学界的关键词之一，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也授予了曾在丙肝病毒研究的漫漫长路上陆续实现里程碑式突破的三位科学家，而他们其中两位，目前仍然活跃在新冠病毒的研究前线。

· 输血：曾经的俄罗斯轮盘

诺奖委员会秘书长佩尔曼（Thomas Perlmann ）总结，今年诺奖授予丙型肝炎病毒的的发现，这种会导致严重疾病的病毒困扰了数百万人，至今仍然存在影响。

在科学家对肝炎病毒有全面认识之前，输血是一件风险很大的事情，有安全隐患的血液制品可能会导致肝脏的炎症性疾病。乙型肝炎病毒的发现让这个问题得到了很大改善，丙肝病毒的发现则解决了输血所带来的肝炎风险。

“在发现丙肝病毒之前，输血有点像俄罗斯轮盘赌博，”诺奖委员会成员拉森（Nils-Göran Larsson ）在接受采访时谈到今年医学奖的重大意义：“我们现在能安全的输血和使用血液制品，这项发现使成千百万的人受益。”

诺奖委员会主席恩特斯（Patrik Erntors）说道，与病毒作战，第一件事就是识别引起疾病的病毒，完成识别后，才可以开发用于治疗的药物，以及预防该疾病的疫苗。因此，发现本身就是很关键的时刻，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技术相比，识别病毒的方法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发展。如今，大规模并行测序和 PCR 技术已经取代了许多用于发现丙肝病毒时繁琐而困难的方法。

佩尔曼补充道，诺奖奖项的授予距离病毒最初发现有几十年之久，也正是因为这项发现的益处需要时间才能显现。1989年研究者克隆出病毒后，很快就发现它可用于血清学研究，随后更多的研究跟进，开发出抗病毒药物，也是不久之前的事情。

· 半个世纪的接力赛

人类对丙肝病毒的发现及攻克的历史，就像一场长达半个世纪的接力赛。

诺奖评委会秘书长佩尔曼说，三位分享医学奖的得主并非在某一项单一研究的进行合作，而是在丙肝研究的漫漫长路上陆续实现里程碑式突破。

首先是哈维·奥尔特，他当时在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 (National Institute of Health, NIH) 一家大型血库担任临床科学家。在追踪患者输血后的情况时，奥尔特注意到，即使排除乙肝阳性的血液，仍然会有接受输血者感染肝炎。这种神秘的疾病让奥尔特和他的同事们开始寻找另一种病毒。后来，奥尔特进一步证明这种神秘疾病确实来源于病毒，并且是传染性的病毒。这是对丙肝病毒进行探索的开端，工作很复杂耗时，但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迈克尔·霍顿是第二位获奖者。他和他在美国凯龙公司 (Chiron Corporation) 的团队采用了非常规的分子方法直接克隆病毒基因组，并在1989年取得成功。这是丙肝病毒研究的重大突破，使得针对这种病毒开发血清学检测成为可能。

征服病毒的拼图的最后一块随后也填上了—— 克隆的病毒基因组并不仅仅是与这种疾病有关，而是直接导致这种疾病的原因，这就是查尔斯·莱斯的成果。他发现的广泛的分子特征可以显示出基因组将疾病直接传播给黑猩猩，并导致疾病所需的条件。

这一篇发现丙肝病毒的史诗，是三位得主及很多人共同努力的结果。莱斯在电话采访中谦虚地表示，自己的获奖更像是代表所有的病毒学家。

· 病毒学在2020

诺贝尔奖再次聚焦对病毒的探索和研究，对正在致力于病毒研究的科学家们来也是额外的推动力。

莱斯表示，新冠病毒的研究已成为病毒学家特别关注的重点，并透露，他和团队在过去的半年投入了大量的精力进行新冠的相关研究。他表示，新冠正在改变科学研究的方式，这个人类共同面临的问题让大家动员起来，各个专业领域的人才共克时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