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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康”人不禁要问：感染后还有必要接种新冠疫苗吗？何时接种比较合理？在疫情防控政策放开前后，国内大多数民众接种第三针新冠疫苗已过去4-7个月的时间。有专业人士曾呼吁民众进行第四针剂新冠病毒疫苗的接种，尤其是感染风险较高的老年人。第四针的接种工作还未启动，新冠病毒席卷大江南北，扩散速度远超人们想象。从腹泻、高热、肌肉酸痛等感染症状挺过来，“阳康”人不禁要问：感染后还有必要接种新冠疫苗吗？何时接种比较合理？为回答上述问题，我们有必要了解一下疫苗接种以及新冠病毒自然感染后人体内抗新冠病毒的抗体水平的动态变化。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刘善虑课题组于2022年10月6日发表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的文章提示，两针剂Moderna公司mRNA-1273疫苗或辉瑞公司BNT162b2疫苗激发人体产生的针对D614G突变株、奥密克戎BA.1变异株、BA2.12.1变异株和BA.4/5变异株中和抗体滴度的平均30天衰减率分别为17.53%、19.50%、18.44%和19.55%[1]。也就是说，第一次接种加强免疫后一至三个月中和抗体的滴度，比接种后七至九个月检测到的水平高约1.7倍，在95-108天内下降了约50%。其中有两名志愿者在两针剂疫苗接种3到4个月期间针对BA.5变异株的中和抗体滴度降为0。可喜的是，两人接受第三针剂疫苗（第二次加强免疫）后体内的抗体水平又得到完全恢复。需要说明的是，该研究志愿者中有一些发生突破感染的医务人员，该人群体内的抗新冠病毒中和抗体滴度的衰减略微舒缓，但在统计学上并没有显著差异。从这个研究可以看出，疫苗免疫后的3个月左右进行加强免疫有助于抗体水平的维持和恢复。图1：疫苗免疫产生抗体的滴度衰减趋势。图源：参考文献[1]自然感染产生的抗体水平衰减又是什么情况呢？我们可以在卡塔尔卫生部的一系列研究中得到一些信息。先前我们曾关注过卡塔尔国内的再次感染情况。数据显示，初次感染和再次感染的间隔中值时间为277天[2]，初次感染可在4~6个月内对病毒的omicron BA.1/BA.2再感染具有约65.7%的保护力[3]，但随着时间推移，初次感染对omicron BA.4或BA.5亚变异株的再次感染（2022年6月8日至7月28日间）保护效率已经下降到27.7%[4]。据此可推测，奥密克戎前毒株感染后六个月机体免疫力对预防奥密克变异株感染的有效率仅为38%，15个月后，这一数字将降至10%。也就是说，被新冠病毒自然感染后6个月，体内抗体水平就已经发生了剧烈下降。那么既往感染后再接种疫苗会有什么效果呢？我们先看卡塔尔的数据。研究显示[3]，三针剂BNT162b2（无既往感染史）对BA.1/BA.2引发的有症状感染的保护有效性为52.2%；既往感染＋两针剂BNT162 b2的有效性分别为55.1%；既往感染＋三针剂BNT162b2的有效率分别为77.3%。自然感染免疫＋疫苗免疫对BA.2感染引起的重症、危重或致命的新冠肺炎均表现出较强的预防效力（>70%）。
图2：自然感染免疫＋疫苗免疫对奥密克戎感染的预防作用。图源：参考文献[3]
此外，荷兰乌得勒支大学医学中心研究也发现，在接受2针剂BNT162b2或mRNA-1273疫苗免疫4个月内，相比于无既往感染史的医护人员，曾被新冠病毒感染的医护人员体内的S1特异性T细胞、抗RBD IgG抗体和中和性IgG抗体水平更高。但是，这些免疫保护力从接种后第四个月开始发生明显下降[5]。综合以上信息我们可以看出，疫苗免疫和自然感染均可使人体产生抵抗新冠病毒再次感染的免疫力，这种免疫保护力会随着时间延长而降低，但两种情况中机体免疫力降低的幅度趋势有所不同。从保护效果来讲，“阳康”人群体内已经产生较高水平的奥密克戎变异株（当前我国优势毒株为BA.5.2和BF.7）特异性抗体。我们可以把这次感染过程看成一次疫苗免疫。这些抗体可能会在一定时期内对未来的新冠病毒变异株感染起到抵抗作用，但这种能力会随时间衰减。为了保持和延续这种保护能力，免受新冠病毒再感染，3~6个月后进行疫苗接种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2022年10月6日，巴西一团队发表在《自然·通讯》的研究显示，与三针均为科兴灭活疫苗相比，两针剂科兴＋4~6个月后一针BNT162b2的异源加强免疫策略可在8~56天内大幅提高防奥密克戎有症状感染和重症感染的效力[6]。
[1] Durability of Booster mRNA Vaccine against SARS-CoV-2 BA.2.12.1, BA.4, and BA.5 Subvariants. N Engl J Med. 2022 Oct 6;387(14):1329-1331. doi: 10.1056/NEJMc2210546.
[2] Severity of SARS-CoV-2 Reinfections as Compared with Primary Infections. N Engl J Med 2021; 385:2487-2489. doi:10.1056/NEJMc2108120.
[3] Effects of Previous Infection and Vaccination on Symptomatic Omicron Infections. N Engl J Med 2022;387:21-34. DOI: 10.1056/NEJMoa2203965.
[4] Protective Effect of Previous SARS-CoV-2 Infection against Omicron BA.4 and BA.5 Subvariants. N Engl J Med 2022; 387:1620-1622. doi:10.1056/NEJMc2209306.
[5] Dynamics of Antibody and T Cell Immunity against SARS-CoV-2 Variants of Concern and the Impact of Booster Vaccinations in Previously Infected and Infection-Naïve Individuals. Vaccines. 2022; 10(12):2132. https://doi.org/10.3390/vaccines10122132
[6] Effectiveness of an inactivated Covid-19 vaccine with homologous and heterologous boosters against Omicron in Brazil. Nat Commun. 2022 Oct 6;13(1):5536. doi: 10.1038/s41467-022-3316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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